5 S }- O" l# U' @4 X' u 姚兴(366-416)是十六国中为数不多的有为之主。他在尚书仆射尹纬的辅佐下,改善政治,安定民心,又“立律学于长安”。为巩固政治,姚兴还积极兴复儒学,提倡佛教。其时,耆儒硕德如姜龛、淳于岐、郭高等,无不经明行修,于长安教授儒学,各有门徒数百,远来就学者万数千人。姚兴“每于听政之暇,引龛等于东堂,讲论道艺,错综名理”(《晋书》卷一一七《姚兴载记》)。于是学者踊跃,儒风遂盛。姚兴对佛教的扶植和提倡,以支持鸠摩罗什的译经事业为中心展开。姚兴“少崇三宝,锐志讲集”。 * O# ], `8 w6 ~, `# Z1 X3 m(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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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什少时聪慧过人,悟性超群,是世所罕见的佛学天才。中年时,他因高度的佛学造诣而“道流西域,名被东川”(《鸠摩罗什传》)。但在为吕光挟持至凉州期间,未能发挥其特长,使其平生积学不得宣化。正如牟钟鉴先生《鸠摩罗什与姚兴》文中所指出的:“罗什的贡献与后秦主姚兴的赞助是分不开的,也可以说姚兴成全了罗什。若无姚兴,也就不会有罗什后期在长安的译经事业,则罗什无缘弘法东土,始终不过是西域一位名僧,不可能有后来在中国佛教史上的崇高位置。”从西域名僧到中华佛学大师,罗什佛教事业的成就集中体现在长安十年左右时间的译经活动中,而他的辉煌成就,端赖姚兴的促进。罗什之于中华佛学,功不可没;姚兴对罗什译业,亦留芳后世。 + h" S8 i- y9 S0 o 3 D" v- Y# l+ R* N! r; @0 ]' S, g6 H 姚兴对罗什译经事业的支持,是全面和空前的。首先,姚兴作为后秦国主,主动为罗什提供一流的国家译场长安逍遥园和大寺。逍遥园在长安城北,渭水之滨;大寺乃草堂寺的前身。此外,罗什也曾住过由姚兴提供的西明阁及其他场所。西明阁或以为即逍遥园,或以为在逍遥园内,但根据《鸠摩罗什传》将两者并列相提,可知并非如此。罗什在长安的译经活动,前期多在逍遥园,后期则多在大寺。《鸠摩罗什传》关于罗什在大寺的活动,有如下记载:“大将军常山公显,左将军安成侯嵩并笃信缘业,屡请什于长安大寺讲说新经。”《历代三宝记》卷八也有类似记载:“兴既虚襟崇仰佛法,恒于大寺草堂之中供三千僧,与什参定新旧诸经,莫不精究,洞其深旨。”至于澄玄堂,则是姚兴专为罗什讲经说法而在逍遥园另置的讲堂。 # y2 e+ o" Z7 D! T; a2 H ; l6 K L& G5 R% \$ |9 g 其次,为表示对罗什学识的尊重和蔼促成其译经大业,姚兴在全国范围内选派一流佛教学者,担任罗什的助手,义学沙门一时群集长安。当此之时,名僧大德辈出,领南北中国佛学之先。译《大品》时,僧睿序称有“诸宿旧义业沙门”五百人同在;译《法华》时,慧观谓有“四方义学沙门”二千余人俱会(《出三藏记集》卷八)。僧佑又记载说,“于时,四方义学沙门,不远万里”,前来长安求教于罗什,所谓“三千余僧,禀访精研,务穷幽旨”(《出三藏记集》卷一四)。其法筵之盛,古今罕见,以致僧肇在见此地盛况后,时有“自不睹祗洹之集,余复何恨”的感叹。罗什时代的长安佛教,呈现空前繁荣的景象,为此后中原佛教的进一步发展,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,在中国文化思想史上写上了重要的一页。但是,罗什的译业是在姚兴直接支持和关心下展开的;“四方义学沙门”齐集长安,是在姚兴佛教政策的鼓舞下实现的。《历代三宝记》卷一八指出:“三千德僧同止一处,共受姚秦天王供养。”这是问题的本质。若无姚兴作为国主的佛教扶植政策,这一切都是难以设想的。作者: 姚尚明 时间: 2007-6-23 21:07
由于姚兴对佛教所作的实质性支持,不仅繁荣了长安佛教,而且也有力地促进了整个北方地区佛教的迅速成长。《晋书.姚兴载记》云:兴既托意于佛道,公卿已下莫不钦附,沙门自远而至者五千余人。起浮图于永贵里,立波若台于中宫。沙门坐禅者恒有千数。州郡化之,事佛者十室而九矣。不难看出,由于姚兴的倡佛护法,后秦以长安为中心的北方佛教,在前秦已有的基础上又向前推进了一大步。 v: t8 c! W, R4 N2 q
1 u C% h, I' R& o5 z 姚兴贵为王者,却能“卑万乘之心,尊三宝之教”(《大唐内典录》卷三),优礼罗什,推崇佛法,反映出他所具备的较高文化素养和政治见识。不仅如此,他还鼓励百官乃至王室尊奉佛教。受其影响,王室人员如姚嵩、姚显、姚泓(太子)等都崇信佛法。上行下效,后秦境内便出现“析实谈空,靡然成俗”的局面(《晋书》卷一一九《姚泓载记》)。 , \. _% E, z( x2 C. y2 `2 U( b1 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