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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宋·黃裳撰)《演山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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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闽南姚斌
时间:
2015-3-26 01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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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宋·黃裳撰)《演山集》
(宋·黃裳撰)《演山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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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四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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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論語》《孟子》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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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務之爲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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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本然後知類,知類然後知序,知序然後知務。其類異同,其序先後,見於事物之間,不可以為量數,由本而觀之,統有宗會。有元君子之智,未嘗求知其不可以為量數者,茍知其本,然後當於務焉。以孝悌立仁之本,以忠恕貫道之類。千嵗之日,至尤逺而難知者也,吾於天星之間求其故而已;鬼神之情狀至幽而難知者也,吾於魂氣之間觀其理而已。是故以道治天下,以心治四海,國治然後天下平,當務在乎先誠其意;黎民於變時雍,當務在乎克明俊德。若夫急親賢之為務,則其智之所以為仁歟?五常之本同出於道,聖人之合道以自為,離道以為天下,其愛物也離道以之仁,其利物也離道以之義,其待物也離道以之信,其接物也離道以之禮。若夫智則知斯四者而已,仁不當務其失也泛,義不當務其失也刻,信不當務其失也虚,禮不當務其失也煩。四者之得失貴諸智焉,則智之任不亦重乎?堯之仁憂以天下,憂其不得舜而已;舜之仁憂以天下,憂其不得禹而已。洪水橫流而民有墊溺之憂,禽獸偪人而民有傷害之憂,五榖不登而民有饑餓之憂,方是之時,茍使許行之徒墨者夷之為天下計,則彼將勞苦頓瘁,且與四憂之民為轍中鮒,相濡以濕,相煦以沫,自以為鱐而後已,烏足以為仁哉?堯、舜不然,堯使一人,舜使四人,得益而傷害之憂忘,得禹而墊溺之憂忘,得稷而饑餓之憂忘,得契而近於禽獸之憂忘,然則二帝之宅厥心,可謂真智者也。惟堯宅厥心,乃克立兹常事。司牧人以克俊有德,則文王不徧物也;克知三有宅心,灼見三有俊心,以敬事上帝,立民長伯,則文王之不徧愛也;有司之事,所用所之,庶獄庶慎,罔兼於兹,罔知於兹,然而文王之宅厥心,亦以有司之牧夫而已。堯宅心於舜,而五臣為之用;舜宅心於禹,而八官為之用;文王宅心於牧夫,而凡百有司為之用。是故君之道無為,而尊臣之道有為,而累舜、文之仁智,後世無以加焉。嗚呼!吾生也有涯,知也無涯。後世之人,為知所誘,用知者蔽,作知者鑿,或以累生,或以害道,不能縁督以酬萬變,豈有他哉?不知其本之過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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闽南姚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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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五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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雜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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舜行道者,故曰其大智也歟?囘明道者,故曰囘之為人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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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王,聖父也,述之可也,武王所以為達孝。瞽叟,頑父也,諧之而後可也,舜所以為大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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舜傳之賢而曰子孫保之者,天與賢則與賢,天與子則與子,天下為公,傳之賢也,猶其傳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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尊為天子,必得其位也;德為聖人,必得其名也;子孫保之,必得其夀也;富有四海之内,必得其禄也。大德,材也。禄位名夀,因其材而篤賢者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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舜言德為聖人而武王不言者,其避文王歟?此亦周公思兼三王,以施四事,不及文王之意,然而公之為盛也,不足以言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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闽南姚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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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五十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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雜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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舜以禹、臯陶為己憂,故臣“作朕股肱耳目”特以命禹,“股肱喜哉元首起哉”特以諭臯陶。夫禹、臯陶與舜為一體者,而舜或失之,則一體廢矣。為己憂也不亦大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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闽南姚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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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-3-26 01:10
卷五十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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雜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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堯、舜、禹,君臣也而並;文、武、周公,父子也而處。九二利見九五之大人,九五利見九二之大人,君臣而並,父子而處者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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闽南姚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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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五十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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雜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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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而言之,道也,無善,無惡,無動,無静。方是時也,一旦不得而命之,奚有二哉?中、下之流,不能反本,惟求之從,此道所以降下於性。端有仁之端,有不仁之端,自其兩端而充之,仁不仁著矣。堯、舜,充仁之端者也,故曰欲為君盡君道,欲為臣盡臣道,二者皆法堯、舜而已;幽、厲,充不仁之端者也,故曰暴其民甚則身弑國亡,不甚則身危國削。孟子之於諸侯道性善,言必稱堯、舜。幽、厲之暴,不法堯之為君,自其不仁之端而充之,近則不足以保一身,逺則孝子慈孫不能改,與堯之保天下為君臣者,法不亦異乎?然而堯、舜亦豈異乎人哉?充其仁之端而已。如有王者起,必能取法孟子,嘗為文公言之,然則此言幽、厲之暴,不法堯之為君,乃至危削而後已。當時之君,孟子有以警之,商鑒不逺在夏后之世,周鑒不逺在商之世,而周之諸侯未離乎周耳。幽、厲之暴,不法堯之為君,乃至於此,奚不悟哉?然而孟子之警諸侯,不以不敬其君者言之,蓋方是時,天下無王久矣。孟子之於民,當被髪纓冠而救之,教之為王可也,事王則未暇教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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