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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(康熙)御批資治通鑑綱目前編》 卷首 帝舜有虞氏(姓姚,名重華,顓頊五世孫。受堯禪,以土德王天下,都蒲坂。在位五十年,遜位於禹。詳見金氏《通鑑》)。 總論 雙湖胡氏曰:堯、舜、禹三聖授受,堯之命舜曰允執厥中,舜之命禹復益以三言者,蓋以中之為道,汨於人心之危者易陷隱,於道心之微者難明,故必察之以精而不雜,守之以一而不離,則危者安,微者著,自無過不及之差。信能執乎此中,則天下之大,以之傳賢者此中也,以之傳子者亦此中也,推之而為湯、武之放伐,亦不外乎此中也,此舜所以别白人心、道心之危、微,而且誨之以精一、用工之要者,其慮至深遠矣。吁!精者明也,即堯之所謂明德。一者,誠也,即堯之所謂欽敬。此十六字之傳,為萬世心學之要也。 五峯胡氏曰:讀五帝書,而後知聖人澤及斯民之遠也。後世有立功於一時、興利於一邦者,人猶追思而祀之,是數聖人者有功於天下萬世,曾不得推苗裔、立宗子、建廟庭、春秋四時饗天下之報也。有天下者端拱九重之内治其國家,上之天文,下之地理,中之人倫,衣食之原,器用之利,法度之章,禮樂之則,誰推明制作之也?戎狄之人,駕一偏空説,失事理之正,而其神像乃得蟠據中華名山,巍嶪相望,又聴其雕梁畫棟毁,羣倫滅三綱之人而豢養之,此何道也?其不耕不植,侵漁民利,耗蠧民財,乃細事耳。為政者恬不以為慮,可悲之甚矣。 《古史通畧》曰:大舜有大焉,善與人同,樂取諸人以為善,雖有大智之資,而好問好察邇言,聞一善言見一善行,若決江河,沛然莫之能禦也。故能明於庶物,察於人倫,由仁義行,業業而致孝,孳孳而為善。由是,堯聞之聰明,將使嗣位,歴試諸難,謹徽五典則五典克從而無違教,納於百揆則百揆時敘而無違事,賓於四門則四門穆穆而無凶人,謳歌獄訟歸之而無異辭,朝覲會同歸之而無異意。迨其既陟帝位也,謂奉天之道所當先也,故在璿璣玉衡,以齊七政;謂事神之禮所當講也,故類於上帝,禋於六宗,望於山川,徧於羣神。四凶未去則去之遠方,十六相未舉則舉之在朝,四嶽之咨則曰明四目達四聰,十二牧之咨則曰食哉惟時柔遠能邇,若夫九官之命則命禹以宅百揆,命稷以播百穀,命契以敷五教,命臯陶以明五刑,垂、益分掌虞、工之事,命夔分典禮樂之職,以至納言之官則命龍任之。當時設官,内外相維,敷納以言,明試以功,則責實之法既嚴於始;三載攷績,三攷,黜陟幽明,則責成之法尤嚴於終。然舜之為治,雖有資於人,而實本乎天也。咨汝二十有二人,則曰欽哉;惟時亮天功,無曠庶官,則曰天工人其代之;天敘有典,則勑五典而使益厚;天敘有禮,則庸五禮而使益明;天命有德而五服之章,以示其賞;天討有罪而五刑之用,以示其罰。是以一時之間,法度彰,禮樂著,德洽民心而有司之不犯,恩被動植而海隅之蒼生共。惟帝臣,内則比屋之可封,外則四夷之來王,不事詔而萬物成,不下席而天下治。孔子以為恭己南面無為而天下治者,此其時也。當時大治,猶有庶頑讒説之未化,苗民負固而不服,得以梗聖人之治,自常情處之,非誅之以嚴刑,則必置之於度外,而舜不忍為。故其化庶頑也,既以納言命龍於先,又以納言咨禹於後。侯以明,撻以記,而使之知所愧恥;格則承,否則威,而使之有所勸;懲必欲其並生斯世,咸臻太和而後已。其待苗也,首遷其君而不服,又從而分北之,既分北其民而不服,始命禹以徂征之,及徂征之命猶違,而文德之教誕敷,卒至於干羽舞於兩階,而來格見於七旬,則普天之下盡歸泰和之中矣。由是功成作樂,堂上之樂奏而祖攷之來格,堂下之樂奏而鳥獸之蹌蹌,至於《簫韶》九成,則鳯凰亦為之來儀。至治之應有如此者,而君臣之間未嘗以己治自足,猶且以保治相勉。克艱之戒,大禹陳之;警戒無虞,罔失法度,伯益陳之;兢兢業業,一日二日萬幾,臯陶又陳之。至舜之作歌也,亦曰敇天之命惟時惟幾,臣言之而君聽之,君唱之而臣和之,君臣之間,夫豈為是私憂過計哉?蓋當泰之時而審復隍之戒,居豫之時而存介石之心,聖賢保治於無窮,其道固如此也。後世孔子稱頌其德不能自已,載於《魯語》則曰《韶》盡美矣又盡善也,載於《禮記》則曰德為聖人,尊為天子,富有四海之内,宗廟享之,子孫保之,大德必得其位,必得其禄,必得其名,必得其壽。又曰後世雖有作者,虞舜弗可及也。子民如父母,有憯怛之愛,有忠利之教,親而尊,威而愛,富而有禮,惠而能散。《甫刑》云德威惟畏,德明惟明,非虞舜其孰能如此乎?至於季札見舞《韶箾》者,亦曰德至矣,功大矣。如天之無不覆,如地之無不載,雖甚盛德其,蔑以加於此矣。 史論 静軒周氏曰:明君以求言為急,聖學以得賢為要。不求言則聰明必為之壅蔽,不得賢則政事必為之墮弛。故諫諍輔弼之臣,非人臣之利,乃社稷之福也,人君之所當重也。帝舜以生知安行之聖,非學知利行之質,不以己之聰明為聰明,而必求人之聰明;不以己之賢聖為賢聖,而必求人之賢聖。立誹謗之木於國都,雖言涉誹謗不罪也,豈若後世有誹謗妖言之令乎?傳曰舜好問而好察邇,言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,其恭己無為而天下自治矣。彈五弦之琴,歌《南風》之詩,氣象何從容也。觀其南風之薰可以解吾民之愠,惟恐民之不安生息而致忿怒也;南風之時可以阜吾民之財,惟恐民之不樂生息而致貧窶也。民已安矣而猶以為未安,治已至矣而猶以為未至,聖人不自滿足謙尊而愈光之意,可見矣。鳴呼!視聽求賢自輔,而又歌解愠、阜財之詩,一舉而聽言求賢,恤民之事皆在其中,宜乎恭己無為,垂衣裳而天下治也。聖人道大德宏,有如是哉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