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湘君湘夫人解(节选) 蒋南华 有人认为湘君和湘夫人是异性配偶神。这种说法不仅与有关的神话传说相矛盾,而且从诗的内容来分析,也是很难使人信服的。第一,如果他们是异性配偶神,那么他们彼此爱慕,“相期赴约”,怎么会有“望夫君兮未来,吹参差兮谁想”(注:“夫”,语气助词,不能解作丈夫的“夫君”)、“心不同兮媒劳,恩不甚兮轻绝”、“交不忠兮怨长,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”、“时不可兮再得,聊逍遥兮容与”等相思之情,以表达始终不遇的愁苦呢?他们既是恋人相期赴约,那当是一件十分秘密、十分喜悦的事,当然也就不会出现“帝子降兮北渚,目眇眇兮愁予”、“扬灵兮未极,女婵媛兮为余太息。横流涕兮潺湲,隐思君兮悱侧”等愁眉苦脸、泪眼婆娑的情形。自己忧愁哭泣就已失之人之常情,为何又还带着一位“女婵媛”去“为余太息”呢?!第二,如果他们是异性配偶神,那么湘夫人自然是女神而湘君就应该是男神了。但《湘君》一开头“君不行兮夷犹,蹇谁留兮中洲?美要眇兮宜修”,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们这个湘君并不是男的,而是一个“美要眇兮宜修”(即身体苗条,体态轻盈,步履柔美多姿而又善于修饰)的女性。再从《湘君》的末尾“捐余玦兮江中,遗余佩兮醴浦,采芳洲兮杜若,将以遗兮下女”来分析,也可以断定湘君是女性神。否则,那求爱者向湘君的侍女(“下女”)遗以玉佩,赠以杜若,不仅不合情理,而且简直是荒诞不经了(那岂不是等于勾引主子的丫头私奔吗)!第三,从历史记载看,《史记·秦始皇本纪》:始皇南巡“浮江至湘山祠,逢大风,几不得渡。上问博士曰:‘湘君何神?’博士对曰:‘闻之,尧之女,舜之妻,而葬此’”。秦博士是“掌通古今”的学官,而他的回答距《九歌》写作年代,才不过几十年光阴,当可凭信;加之,君臣同在湘山祠,想必神像俨然,博士岂敢不辨男女而欺君妄说?又《后汉书·张衡传》注引《列女传》云:“舜陟方死于苍梧,二妃死于江湘之间,俗谓之湘君、湘夫人也。”(今本《列女传》无“湘夫人”三字)《列女传》的作者刘向是汉代著名的大学者,他博极群书,又是楚人,所谓“俗谓”当是民间流行的传说,与秦博士的说法完全吻合。此足以证明湘君、湘夫人之为娥皇、女英,在秦汉数百年间没有异议。加之“适长沙,观屈原所自沉渊”的司马迁,凭其耳闻目见,也不可能随便记载秦博士答始皇之问。因此,湘君当是女神无疑了。 过去不少注家,不仅认为湘君是男神,而且还认为湘君就是舜。有的还说:《湘君》、《湘夫人》这两首诗,写的就是舜与二妃神灵会晤,互相追慕的恋爱相思故事。这些看法也是大成问题的。 如前所述,舜与二妃原是恩爱夫妻。舜死苍梧,二妃溺于湘水而成神灵之后,他们乘长风、驾彩云、披红霞、持斑竹,经常来往于九嶷、“洞庭之渊,出入于潇湘之浦”,情意绵绵,相爱如故。这么生死与共、患难相依的情侣,怎么会说出“沅有茝兮醴有兰,思公子兮未敢言。荒忽兮远望,观流水兮潺湲”和“采薜荔兮水中,搴芙蓉兮木末。心不同兮媒劳,恩不甚兮轻绝”、“交不忠兮怨长,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”以及“捐余玦兮江中,遗余佩兮醴浦;采芳洲兮杜若,将以遗兮下女。时不可兮再得,聊逍遥兮容与”等这些违背实际情况、很失身份而又充满哀伤怨慕和失恋情绪的话呢?很显然,对二妃怀着相思爱慕与眷恋之情的,并不是舜,而是一个未曾相识的第三者。 既然这求爱者不是舜,那么他是谁呢?我们先看看作者在《离骚》中所描述的情景:“溘吾游此春宫兮,折琼枝以继佩。及荣华之未落兮,相下女之可诒。吾令丰隆乘云兮,求宓妃之所在。解佩以结言兮,吾令蹇修以为理。”“望瑶台之偃蹇兮,见有戎之佚女。吾令鸩为媒兮,鸩告余以不好……凤凰既已受诒兮,恐高辛之先我。欲远集而无所止兮,聊浮游以逍遥。及少康之未家兮,留有虞之二姚。理弱而媒拙兮,恐导言之不固。”就可以了解《湘君》“女婵媛兮为余太息”,《湘夫人》“九嶷缤兮并迎”,同《离骚》“女媭之婵媛兮,申申其詈予”、“九嶷缤兮并迎”等诗句,是有一致性的。因而,我们完全可以肯定在这两篇爱情的幻想曲中,追慕着湘君和湘夫人(即娥皇和女英)的不是别人,正是我们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屈原自己。 (《贵州文史丛刊》1983年第1期) 9 r; j/ j4 w a. }5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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