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井头整理:陈开宏费县城南马庄镇有个大井头村,这个村子坐落在离城四十里的金雀山下。据说在明朝以前,本来有一个更美丽的名字,因山起名“金雀埠”。世界上的事也怪,往往名实难符。叫金雀埠时,金雀没给百姓财宝,人们过着啼饥号寒的日子。这个“大井头”不怎么好听的名,却给人们带来了丰裕和幸福。这是怎么回事呢?常言说有山就有水,可这穷地方却无水只有山。“金雀埠、金雀山,金雀不尿光下蛋。”一点也不假,遍地石头蛋,不见溪和泉。平常风调雨顺年景,庄户人吃的是“空山水”。若碰上旱年头,吃水比吃油还贵。有一年大旱,老天整整一年零六个月未下过雨,可苦了金雀埠的百姓,他们每天到十几里外去买水。山路崎岖道又远,摇摇晃晃回到家,一担水只剩下一小半。挑水的人连饿加累,也爬不起来了。日久天长,天旱、人乏,疾病横生。老年人倒下了,壮年人也渐渐支撑不住了。金雀埠,一片凄惨景象。且说庄内有一位姓姚的老者,他为人善良,性情耿直,并很有见识,在百姓中很受人们敬重。因此,大人小孩都称他姚公。他虽然年过花甲,却腰不弯,背不驼,走起路来还挺硬朗,他见庄邻父老死的死,病的病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拾起扁担,担起了挑水任务。临行前,他告诉众人,下午到村口等他,太阳落山前一定赶回来。姚公走后,全村大人小孩不到晌午时刻就到村口,心神不安地等姚公回来。太阳刚沾西山尖的时候,姚公挑着满满一担又清又甜的救命水回来了,大人小孩喜得了不得,每家分到一点救命水,又熬了一天。第二天,又是这样过去了。第三天,姚公又去挑水,人们照旧在村口等着。太阳落到山顶了,钻山了,天上星星出来了……仍不见姚公回来,这可把大家急坏了。男人们不住地叹息,妇女们轻声地哭泣,一夜过去了,又是一天过去了,尽管人们不断呼喊着姚公的名子,可是姚公还是没有回来。说也怪,当人们在村口呼喊时,觉得心爽口快喉咙润,不觉渴了。正在这个当口,看见姚公回来了,但是他没有带来一滴水,却赶来了一辆马车。人们围了上来,姚公说,这回不用愁了,我们有钱了,看这一车全是铜钱。可是大家都说,钱再多也没用,不能当水喝,也不能当饭吃,老天爷呀,是不要咱这村人了。“乡亲们,我们有钱可以打井,再也不用求别处的水了。”姚公一五一十地向大家述说了他的奇遇。原来他去挑水的山泉,也没有水了,等了几天几夜,连桶底都没盖过来,怎么办呀!乡亲们没水怎么活下去,他低着头,有气无力地走着、想着。“你老哥把我的水都挑光,我怎么活?可把我干死了!”忽然姚公的耳边传来一位老人的声音,他抬头一看,一个白胡子老头,怪可怜的,正向他走来。抢了人家的救命水,姚公心里难过极了,他赶忙放下挑子,抱歉地说:“对不起,老人家,我为救乡亲……这样吧,这水你喝吧!”老头也不客气,喝完这桶喝那桶,本来就是两桶底,一会就喝完了。老头把嘴一抹,说:“光靠人家水不行,要自己打井才是长法!”“我们那里地下全是石头,没有水。再说人都干得少气无力,打井难呀!”姚公说。“不会找外地的壮汉打吗?功到自然成么!”“没钱给人家,人家哪能白给你干呀!”“把那辆车拉回去,够打井的吧?”姚公顺着白胡子老头手一看,在前面路口上有一辆马车,再回头看老人家,什么也不见了。他非常奇怪,便走到车前一看,满满一车铜钱,他心想,这不知是哪地方的神灵,给我们金雀埠乡亲指了一条活路啊!他怀着感激之情,向天空拜了一拜,就赶着车回来了。金雀埠的人们,从外地请来一帮石工,在村东头一小片洼地里打井了。他们也真叫水急红了眼,豁上了老本,每打一筐石渣,就付给一筐铜钱。不几天,就挖了丈多深,井底渗出水珠来,又挖了几天,就流出了和姚公挑来的泉水一样又清又甜的水。从此,金雀埠得救了。后来,附近村子也学着金雀埠,组织人打井,人们不但有水吃,天旱时还浇点蔬菜和庄稼。饮水思源,吃水不忘打井人,因为打井是金雀埠开的头,所以人们都称金雀埠为打井的头。一代一代传下来,人们只知道“打井头”村,金雀埠这个名字就忘记了。现在“打井头”又演化成“大井头”了。4 u' s2 S8 b y9 F; I